厉元朗顿时紧张起来。
如此说来,廖士雍的善意提醒不无道理。
他没想到马明安会把责任推到他的身上,更没想到,上面有人对他产生质疑。
盛良醒的“今时不同往日”,则从另一方面告诫他,岳父已经不在,他身上最后的光环完全褪去,今后再也没人顾念岳父的影响力了。
恰恰说明,他未来的从政之后,将更加谨慎,更加艰辛。
厉元朗呆呆的坐在沙发上,抱着胳膊苦思冥想,一点困意没有。
“你怎么还不睡?”白晴披着睡衣出来,关切的询问。
厉元朗假装轻松,伸了一个懒腰,“刚开会完,歇一歇再睡。”
白晴坐过来,仔细端详厉元朗,摇了摇头,“不对,看你的神态,你有心事。”
“你多虑了,我就是有点累,休息一下就好了,你先去睡吧。”厉元朗轻言劝说。
“老公,我们生活快十年了,你了解我,我也知道你,你瞒不过我的。说吧,至少我可以帮你出个主意,憋在心里,容易憋出病的。”
“真的没什么。”厉元朗不想让妻子跟着担心。
再说,白晴的情绪本就不稳定。
自己的梦,还是自己圆为好。
“你不说,我大概也能猜得到。”白晴叹了口气,惆怅道:“肯定有人为难你。爸爸从政这么多年,难免得罪人。爸爸在世,他的威望和影响力,没人做出格的举动。”
“现在爸爸不在了,他的影响力也随之烟消云散。某些人可就蠢蠢欲动,把对爸爸的不满转嫁到你的头上。”
白晴实在太聪明了,察言观色中,就能看透厉元朗心里所想。
但是,厉元朗一再坚持,坚决不向妻子透露半点风吹草动。
“你不说也罢。”白晴站起身,往卧室走了几步,忽然停下脚步,转身看向厉元朗,情真意切的说出,“老公,无论发生什么不利的事,任凭别人怎么说,怎么想,不要去管它。爸爸前脚去世,即便有人落井下石,也断然不会对你怎样。”
“上面要考虑整体影响,要权衡利弊得失。况且,你一不贪,二不占,只要不在大的原则方面犯错误,最坏的打算顶多是原地踏步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听得出来,白晴的意思简洁明了。
提醒厉元朗不要把事情看得太重,陷入纠结怪圈走不出来。
“嗯。”厉元朗点了点头,索性将烦恼抛之脑后,洗洗睡了。
大爱组织的秘密调查一直持续到正月十五之后,方才有了结果。
正如先前的预料一样,大爱组织打着传递“友爱、善良”为幌子,以各种手段诱骗不明真相的群众听课、洗脑。
然后激发大家不满情绪,继而散布谣言,攻击政府。
而且,其团伙主要成员,全是在国外参加受训,把自己包装成救世主,大肆美化国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