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个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陆临松脸上,还有仪器上显示心跳的数值。
一分钟,两分钟……
时间仿佛漫长,又很短暂。
厉元朗多么希望时间就此停止,以便让岳父活下来。
然而现实是无情的、残酷的。
五分钟过后,随着心跳数值逐渐下降,最后变成一条直线。
经过医生检查,最终宣布,陆临松于凌晨零时二十三分安然逝世。
“哇”的一声,白晴再也按捺不住悲痛,一把扑在父亲的遗体上,嚎啕痛哭。
“爸爸,爸爸!”
陆霜和陆涛也都疯了一般,跪伏在陆临松身上,摇晃着他,期盼能够呼唤他醒来。
此时的厉元朗,神情一阵恍惚,即使之前早有心理准备,可真正看到陆临松撒手人寰的一幕,还是令他痛苦不堪,难以接受。
眼泪不受控制的哗哗直流,脑海里全是昔日和岳父在一起谈天说地的一幕幕。
院长以及其他医护人员,全都低垂着头,悲痛万分。
但职责要求他们,必须阻止家属过激举动。
毕竟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,不能在这上面浪费太多时间。
于是恳请大家节哀,劝解他们尽快离开病房。
几个子女中,白晴和父亲感情最深。
她哭得撕心裂肺,悲痛欲绝。
父亲不在了,她的家也没有了,感觉世界都塌了。
厉元朗他们三个外人,分别劝慰自己的另一半,好说歹说,总算将他们劝出病房。
在场其他领导,全都围拢过来。
尚天河不在,去隔壁房间打电话了。
等到白晴姐弟们情绪稍微冷静下来,办公厅的领导同志过来,询问家属有什么要求。
白晴说,父亲生前有过交代,丧事一切从简。
骨灰一半安葬在老家父母身边,另一半安葬在东河省,和她的母亲埋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