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让他回忆起当初见到谷中原时的情景。
可不是什么好现象。
不属于正常的健康反应,是在药物作用下,表现出来的假象。
怪不得岳父不见人,尤其是家人。
这副模样让家里人见了,还不立刻叫停他吃药。
“元朗,你别伤心。人这一生,就那么几十年。过得好、过得不好,只要自己开心快乐就行。”
“我现在感觉挺好,身体各方面充满活力,好像年轻十几岁。原来那样整天糊里糊涂,什么都不知道,活着没质量,也没意义。”
“算了,不提这个。你要回去了?”
厉元朗点头称是,“京城组织部的人下个星期要来宁平,审查毕太彰书记。”
“哦。”陆临松伸出右手,厉元朗赶紧抓住。
“实话实说。”仅仅四个字,就让厉元朗深受鼓舞。
可他明显看到,岳父的手心通红,手腕上有条隐隐红线。
厉元朗不学医,不明白这条红线代表什么。
这时,房门一开,吴秘书进来。
厉元朗知道时间已到,忍着心酸说:“爸爸,您休息吧,我走了。”
恋恋不舍将岳父的手轻轻放下。
陆临松微笑着,露出慈祥的脸。
这可是厉元朗有生以来,第一次见到岳父有这种表情。
那种笑,那种眉眼,充满着期待、充满着向往,更充满嘱托。
即使岳父没说什么,厉元朗却能深深感受到。
此时无声胜有声。
“元朗,千万别说……”
就在厉元朗即将踏出房间的时候,陆临松道出这句意味深长的叮嘱。
他不让厉元朗把这一切告诉妻子白晴。
厉元朗使劲点着头,酸楚、感伤、不舍、敬佩、悲凉,几种感觉交织在一起,一股脑喷射出来。
使他的心情无比惆怅,更有点打抱不平。
岳父不顾身体,用生命拼搏,到底值不值得?
廉明宇那句话说得对,鞠躬尽瘁。
这就是他们那一代人的高贵精神和宝贵品质。
一想这些,厉元朗的双眼不听使唤的湿润起来,渐渐模糊住视线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