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起来,自从和这位廉省长闹翻之后,厉元朗贬到省人大任职,二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面了,曾经的电话热线也已中断。
在廉明宇的家里,他妻儿都留在京城,偌大的别墅里,除了一位保姆,别无他人。
饭菜是由省委招待所的星级大厨上门做好。
不多,六菜一汤。
廉明宇指了指桌上的茅台酒,说道:“今晚咱们就这一瓶酒,喝完随意。”
厉元朗拿过来,打开后倒进每人面前的分酒器里。
一家一半,正正好好,谁也不多,谁也不少。
端杯前,廉明宇直来直去说:“我知道,你对我有成见,认为是我的原因,导致你调离若州市委书记的岗位。可我要告诉你的是,我廉明宇有多大能力,能够调动你副省级的工作?”
“诚然,在处理三生教的事情上,我们有分歧,这很正常嘛。两口子还拌嘴呢,何况是工作了。”
“但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出发点,就是要让泯中省、让若州市的老百姓日子过得好一点,腰包里的钱多一点,幸福指数高一点,这有什么错?”
“元朗,你我相处不是一天两天,我们属于父一辈子一辈的关系。你不好,对我没有任何助益,我是从心里希望你平步青云,仕途亨通。因为像你这样一心为民,全心为公的好干部,是值得我们培养和重用的。”
“从怀城开始,这几年来,我们每年都会见上一面,倾诉衷肠。就是到了泯中,这种传统我希望要继续下去,永远不要中断。”
“我仔细想来,其实我们都没有错,只是时机出现偏差。你不固执,我不执拗,我们双方各自退让一步,事情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糟糕。”
“来,我们端起酒杯,一笑泯恩仇,干杯。”
看见廉明宇主动举起的酒杯,厉元朗却没有立刻响应,这让廉明宇的脸色,变得有些不好看起来。
“元朗,你还在记恨我?”
“不。”厉元朗慢吞吞回应道:“廉省长,我想纠正你一句话。”
这一句,反倒把廉明宇弄得莫名其妙。
放下酒杯,目光犀利看向厉元朗,饶有兴趣地静听他的下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