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肖策凭借老一辈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,终于在半官半商的金盾集团谋得一席之地。
加上自身努力,引得集团高层青睐,从部门经理一路走高,几年时间坐上金盾集团副董事长、总经理的宝座。
而这期间,厉元朗被发配至祥北省鲁高市祥云区,正在从最底层的科员干起,消息自然封闭,对此一无所知。
所以说,得知肖家父女三天之内纷纷离世,厉元朗非常吃惊。
曾几何时,谷家出现暴风雨来临前的阴云密布,肖颜还为谷家奔走,那一幕厉元朗记忆深刻。
人生在世,有太多的难以预料了。
多米诺骨牌效应,随着谷家没落,肖家同样付出惨痛代价。
同情归同情,唏嘘归唏嘘,肖策把他叫来单独说话,提到谷政纲的真实目的,厉元朗始终抱有警惕心理。
“怎么说,政纲是我的妹夫,柳烟的父亲。他在狱中情绪不佳,患上各种疾病。只是案件性质特殊,我动用关系,一直没能将他保释出狱。”
“厉书记,谷政纲是你儿子的长辈,算起来,也是你口口声声中的二舅,你们曾经关系密切。不看僧面看佛面,以你现有能力,从中斡旋,让他尽早离开那个地方,回到正常生活环境里,呼吸自由空气。”
肖策说了这么多,终于提到问题关键所在。
让厉元朗出面,把谷政纲保释出狱。
事情岂是他想象得那么简单。
薛永相一案,是于劲峰上任后首抓大案,与其关联的主要人物,包括谷家的谷政川、谷政纲两兄弟,不把牢底坐穿是绝不可能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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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况,现在的于劲峰风头正劲,岳父的话都难以听进去,自己一个小小的副省级,根本不够看。
不是为难,是根本无法完成的行为。
厉元朗品了品茶,慢慢放下茶杯的同时说道:“肖总,恕我直言,你的要求我不能答应,也做不到。”
“厉书记自谦了。”肖策回应,“谁不知道你如日中天,泯中省委常委,最有前途的若州市委书记。你还是陆临松的女婿,和廉明宇关系密切。”
“这位廉省长可不是好相与的人,能和他走动频繁屈指可数,厉书记就是其中之一。”
“只要廉省长答应,谷政纲在我们眼里是大事,在人家看来,小菜一碟。别人做不到,你厉书记手到擒来,不费吹灰之力。”
厉元朗摇着头,“肖总抬举我了,谷政纲之事恕我能力有限,爱莫能助,你另寻他人吧。”
言毕,厉元朗站起身,冲肖策点了点头,推门就要离去。
却被肖策叫住,冷声质问:“厉书记,都是你亡妻的亲人,你也要分个三六九等么!你能管水庆章,就不能管一管谷政纲?你太自私了,自私终究会有报应!”
厉元朗驻足,头都没回一下,背对肖策义正词严的回击道:“水庆章符合相关规定,有据可查,和我无关,你不要妄下断言。”
他前脚刚走,一道身影随后进来。
“二叔,厉元朗答没答应?”
肖策并未作声,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,眼神望向房间落地花盆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