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从尚天河两次前来以及王铭宏的电话,足可以看出。
病由心生,岳父搬来京城有些日子了,难不成他的病,是和大会联系在一起,继而心生浊气,影响到本就脆弱的心脏?
思来想去,厉元朗宽慰道:“你别太担心了,光担心也不解决问题。这样吧,明天我和爸爸好好谈一谈,消除他的心魔。”
“心魔?”白晴一惊,“你是指……”
“等我和爸爸谈完,我再告诉你。”
厉元朗乏了,累了,也困了。
洗了个热水澡,钻进被窝很快进入梦乡。
次日一觉醒来,都快九点了。
白晴见他睡得沉,就没忍心叫醒他。
反正距离大会还有两天,厉元朗只需明晚报到即可。
吃过早饭,征得岳父同意,厉元朗步入书房。
和上次在海州所见不同,岳父精神头还可以,只是脸色不太好看,而且整个人苍老许多。
还不到八十岁,岳父的变化令厉元朗心酸。
再厉害的人,也抗不过岁月老去。
“爸,您昨晚睡得好吗?”
陆临松摘掉老花镜,放下线装书,靠在椅子上,右手掐了掐眉心,感慨说:“睡眠还是老样子,怎么睡,每天就是五六个小时。白天睡多了,晚上肯定睡不着。我现在都不午休了,要不然,到了晚上翻来覆去的太难受。”
“看您气色,比在海州好很多。”厉元朗坐在岳父旁边的椅子上,给岳父的水杯里倒满水。
“小晴说你是昨晚上飞回来的,会不是后天开么,你提早,蓝桥那边别受影响。”
“我都安排好了。”厉元朗如实说:“蓝桥已经走上正轨,我和市长配合默契,关系早就捋顺清楚。”
“那就好,不能因为个人事情而耽误工作,特别是在此时此刻。”
顺着陆临松的由头,厉元朗谈起他的感受。
“爸爸,这次大会盛况空前,张寒启、陈子枫等一批老同志全来参加,足以看出劲峰同志的重视程度。”
“您身体抱恙,很容易被外界误解为,您和劲峰同志之间有嫌隙。”
“现在情况复杂,国外一些势力对我们说三道四,指手画脚。哪怕没有的事,他们都希望弄出来一点事。”
“而且,国内的某些不负责任的自媒体主播,为了博眼球,胡说八道,混淆视听,引导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跟着起哄。所有这些,您不能不考虑。”
“您心系天下苍生,又是一名工作多年的老同志、老领导。为了大局,为了我们这个欣欣向荣的国家,放下一切思想包袱,轻装上阵,让大家看到一个团结的集体,一个继往开来的新时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