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岳父在任,他们岂敢不给自己面子?
只可惜,世上没有如果,只有活生生的现实。
廉明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怅然说:“元朗,你是我唯一无话不谈的朋友。十月大会之后,我将要远赴泯中省。”
厉元朗拿着茶壶的手瞬间僵住,问道:“省委还是省府?”
“省府。”
“主持工作?”
“嗯。”廉明宇点了点头。
即便早就有心里准备,可厉元朗还是挺意外的。
廉明宇比自己小三岁,刚刚三十九。
他若是上位泯中省府,算是年龄最小的省长了。
不过,从廉明宇神态中,并未看到一丁点兴奋之色。
“明宇,祝贺。”厉元朗以茶代酒,端起茶杯。
“元朗,你我之间用不着虚词。泯中情况复杂,不容乐观,黑恶势力尤为猖獗,向来对京城当面一套背后一套。”
“京城为此调整了省委和省府班子,最近这一届,更是省委和省府都是从外地派去,结果怎么样?全都干不下去,省委书记更是以身体健康为由,向上面递交辞呈,准备回家颐养天年了。”
“据说,他曾经说过一句话,现在回去,我还能干干净净的养老,若再晚一年,就会犯错误。”
“元朗,你说,泯中省的政治环境该有多么的恶劣,多么的嚣张!”
还有这种事?
厉元朗真是大开眼界,闻所未闻。
倒不是这位书记说得直白,而是连他都抗不下去了,足以说明,泯中省真正到了非要彻底整治的地步。
“唉!”廉明宇长叹一声,“元朗,我和你不一样。可以说,我的仕途之路平顺,几乎没有遇到坎坷。这次,要我去泯中,是对我人生一次巨大的考验。”
“成功了还好说,若是失败,我都无脸面见我父亲,无法面对老百姓。所以,我这次千里迢迢见你,有件事要和你商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