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元朗从别的桌上拽过几张纸巾,递给刁德友。
刁德友又是一阵感谢,擦干脸上脏东西,苦笑道:“这位同志,害得你跟着连累,对不起。”
这会儿,来了几名饭店服务员,边收拾边劝说刁德友一家人赶快走。
并且安排厉元朗重新坐下,准备给他上餐。
哪还有心情吃饭?
厉元朗摆手拒绝,前往吧台结账。
不止他一个人,顺便将刁德友他们一起结了。
由于老板发话,一开始收银员没收钱。
可架不住厉元朗一再坚持,终于按照价格结清。
等厉元朗走出饭店,看到刁德友三口人在寒冷的夜色中,冷清孤寂的背影,心中五味杂陈。
快步追上去,叫住刁德友,“老同志,你们没吃好吧,我们换一家,我请你们。”
刁德友失望的摇头,“盛三发话了,没有哪家饭馆敢接待我们,反正我们也吃饱了,谢谢你的好意,谢谢。”
厉元朗不想放过了解机会,盘问起缘由。
刁德友很谨慎,连声否认。
倒是他老伴忍不住发几句牢骚,“还不是因为我们姓刁,沾了刁喜贵的光!”
刁喜贵?
厉元朗大脑迅速启动回忆细胞,终于想起这个名字,杀害黄元荣的嫌疑人。
“你们是刁喜贵的亲戚?”
刁德友只好说:“我是他堂叔,这是他女儿……”
他说的正是那个小女孩。
厉元朗一怔,根据孟宪新提供的情况,刁喜贵父母双亡,孤身一人,无牵无挂,哪来的女儿?
这事蹊跷了。
说话间,便走到刁德友家门口。
这是一处平房,看轮廓,房子有年头了。
好歹厉元朗对自己不错,加之因为自己原因,搅得人家都没吃好饭。
刁德友便客气的礼让厉元朗进去坐一坐。
厉元朗正有此意。
刁德友家不算富裕,只有两间小屋,而且很冷。
虽然烧着火,可窗户上缺了好几块玻璃,用塑料布沾着,根本抵挡不住风寒侵袭。
刁德友唉声叹气,他老伴告诉厉元朗,自从刁喜贵跑了之后,盛三带人天天来家里闹,这些玻璃就是他们砸坏的。
刁德友去找人安装玻璃,由于盛三打了招呼,没人敢接,只好用几块塑料布对付着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