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元朗回头挤了挤笑容,感叹道:“爸爸恐怕真要去海州了。”
“应该是。”白晴回应,“这三位在心脑血管方面是最权威的专家,他们的话,足够影响到于劲峰他们做决定。”
“总之是为爸爸好,我们当儿女的一定要坚决支持,不是吗?”
厉元朗略作沉吟,“爸爸如若去海州,你会陪着他一起吧?”
“这得看情况。”白晴说道:“海州省军区有个干休所,条件非常好。爸爸要是入住,肯定会有专人负责保护,这跟在京城和这里不一样。有可能……”
“什么?”厉元朗好奇起来。
“我们使用的手机等通讯设施要受到限制,我往外打电话就不方便了。”白晴轻轻挽住厉元朗的胳膊,商量说:“要是你不同意,我可以找个借口暂时不去陪爸爸……”
厉元朗苦笑摇头,“这是让我背锅,我能反对吗!”
“爸爸的身体是我们全家和谐稳定的重要因素,只要为他好,我没有任何理由阻止。老婆,我支持你去海州。”
“清清和厉玄都小,需要留在你身边。何况我工作繁忙,又在几千里之外的蓝桥,无暇照顾他们。老婆,还得辛苦你了。”
“一家人不说两家话。”白晴安慰道:“老公,海州成行的话,估计有段时间我们不能见面,你要照顾好自己,要小心谨慎,万事多思考,多琢磨,不要意气用事。”
“你是蓝桥的书记,拥有绝对权力。有那么一句话,明枪易躲暗箭难防,要时刻注意别有用心之人对你采取卑劣手段,这是我最为担心,也最为挂念的。”
厉元朗正要表态,吴秘书走过来,低声说:“天河同志要见你们二位。”
于是,跟随吴秘书身后,夫妻二人走进一个宽大房间。
尚天河坐在沙发上抽着烟,看到厉元朗和白晴,冲他们微微点了下头,指了指说:“你们坐吧。”
厉元朗明白礼数规矩,白晴同样懂得。
由于地位身份悬殊,白晴坐在和尚天河之间隔了一个的位子上坐好。
这么坐是有讲究的,除非对方要求坐到身边,才能紧挨着他坐。
厉元朗则坐在白晴旁边。
尚天河掐灭香烟,扭脸看向白晴厉元朗,“刚刚我和临松同志商量过了,他同意搬去海州省休养。”
“临松同志很重要,劲峰同志十分关心他的健康,委派我赶过来,专门安排临松同志去往海州的一切事宜。”
“白晴,你父亲的意思,需要你一起前往,怎么样?有问题吗?”
“没有。”白晴回答的相当干脆。
“好。有你和孩子陪伴在身边,对临松同志的康复是有帮助的。经研究,明天也就是大年初一,我们将启程去海州省。白晴,你回去好好准备准备。对了,你父亲要见你,你去看看他吧。”
“嗯。”白晴冲着尚天河点头致意,转身走出房间。
临走前,递给厉元朗一个特殊眼神。
等白晴走后,尚天河说:“元朗,你坐这边。”
领导发话了,厉元朗才得以坐在紧挨尚天河的沙发上。
尚天河开口道:“这次白晴陪同临松同志前去海州休养,要看他身体恢复情况,少则三个月,多则半年或者一年都有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