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庆章对于郑立也很有感情,甚至强于谷雨,这点很令厉元朗意外。
仔细想来也好理解。
郑立婴儿时期,谷家正处在风雨飘摇之中。
他和老伴双双入狱,水婷月精神错乱,厉元朗被贬差点送命。
总之,这个孩子能够生存下来,有运气的成分,更有奇迹的存在。
水庆章由衷感觉亏欠郑立很多,自然,怜爱的天平要向他倾斜。
即便郑立对水庆章陌生,极力抗拒着,尤其喊“谷清晰”三个字,更令他莫名其妙。
外公几下就把他弄哭了。
好在有保姆照料,抱到楼上哄去了。
厉元朗亲眼看到,谷雨偷偷跟在保姆身后,一起上了楼。
看到这一切,水庆章激动得老泪纵横,念叨:“到底是血缘关系。你看谷雨,从清晰一进来就对他十分好奇,有着天然的亲近感。若是小月在天有灵,也会高兴得合不拢嘴了。”
“水叔叔,您别激动……”厉元朗有感而发,眼眶也变得湿润起来。
他强忍住,泪水没有留下。
劝慰道:“今天是过年,我们要快快乐乐的。”
“是,我明白。”水庆章拿起烟斗,端详着说:“记得它吗?这还是你当初送给我的,以前的东西没剩下什么了,就是这个烟斗我一直留着。”
“出来时,它还在,预示我们曾经的翁婿关系也要长久保留。”
“瞧您说的,不管有什么变故,您当初对我的关怀和帮助,我一辈子都忘不掉。”厉元朗给水庆章点燃,看着他享受尼古丁带来的舒适感。
“我对你的好,你记不记住无所谓,当初打压你,也是为了锻炼你……”
水庆章看似无意的这句话,却让厉元朗醍醐灌顶,瞬间打通脑细胞的所有通道,猛然想到一件事。
“水叔叔,您莫不是指……”安卓IOS版本请访问官网下载最新版本。如浏览器禁止访问,请换其他浏览器试试;如有异常请邮件反馈。
“呵呵。”水庆章微笑着一语不发。
“我懂了,应该是这样。”厉元朗惊喜道:“我之前的判断全是错的,我知道该怎样应对了。”
“这是好事。”水庆章一语中的,“一个人要想成长,在蜜罐里是不行的,需要狂风暴雨,需要风吹雨打,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。”
“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,空乏其身,行拂乱其所为,所以动心忍性,曾益其所不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