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谷雨对他强烈的抵触,厉元朗没有回沈放的家,拜托沈放夫妻照顾儿子一晚,自己则在附近宾馆住下。
这一晚,厉元朗眉头紧锁,想了很多。
身旁的烟灰缸里堆满烟头,房间里始终被烟雾笼罩。
儿子平安回来,本是一件令他欣喜万分的好事。
想不到却是这种结果,厉元朗除了愤怒,更多的是寒心。
可仔细想来,儿子从出生到现在,他作为父亲,和孩子在一起的时间有限,本来关系就不密切。
而且孩子经受了那么多的挫折和苦难,小小年纪就失去母亲,又寄人篱下生活三年。
这三年,又是他人生最需要树立正确观的关键时期。
妈妈不在,爸爸也不在,只有一个恨他入骨的仇人在。
谷雨有这种反应可想而知,厉元朗是有责任的。
不管主管还是客观,这一点没有理由可讲。
唉!
厉元朗不知有多少次叹气,思来想去,终究愧疚感占了上风,他原谅了儿子的行为,自己反倒更加自责起来。
由于睡得晚,厉元朗迷迷糊糊中听到有门铃响起。
他恍恍惚惚起床,一看都快八点钟了。
接连打着哈欠,穿着睡衣去开房间的门。
边走边问是谁。
门外没人回答,厉元朗也没从猫眼往外看,直接打开门。
赫然出现一张女人的脸。
刚开始没认出来,仔细一瞅,差点叫出声来。
是她!
站在门口,身上还带着寒气的女子,竟然是方文雅。
太出乎意料了。
算起来,厉元朗也是有年头没见过方文雅了。
记得上一次见她,还是在水婷月精神不正常的时候。
方文雅平静问:“就让我在这里站着,不请我进去吗?”
厉元朗机械的把身体往边上一闪,留出缝隙。